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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文章带你了解患有自闭症要吃药吗?


自闭症谱系人士的用药问题


目前,没有任何针对自闭症核心症状的药物,但是许多自闭症谱系人士经常服用多种药物,来帮助缓解其他的共生病, 包括ADHD,焦虑等,而这些药可能无效甚至有严重的副作用。


找到和维持正确的用药方案取决于每个医生,每个家庭,每个人。





引   言


Connor仅18个月大时就被诊断为孤独症,那时症状已非常明显。 “他把东西都排列起来,不停地开关灯。”他的母亲Melissa说。他很聪明,但是直到3岁才开始说话,而且很容易情绪低落。他上学后也无法在教室里安坐,上课不举手就回答问题,他若不能掌握某个数学概念或无法快速完成手工作业时便焦躁不安。“有一次,他把自己卷到地毯里,就像一个墨西哥卷饼,直到我去了学校才肯出来。”Melissa回忆道。(出于隐私考虑,这个文章里的所有人名都只有名,没有给出姓)


Connor从6岁时开始服用第一种精神类药物,Metylphenidate(商品名:利他林Ritalin),没有服用多久就停了。但他7岁时,父母又试了一次。一位精神科医生建议服用低剂量的安非他明和右旋安非他明(Adderall),这是一种通常用于治疗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DHD)的刺激型药物。这个药似乎可以改善他在学校的表现: 能够静坐更长时间,并能专心听讲。他原本潦草的字迹变得清晰可辨,整洁,直至完美。渐渐地,Connor开始对这个药物有依赖现象。

 

 “医生告诉我们,这得权衡利弊,如果这些药物足以帮助孩子完成学业,你就得决定这值不值得。” Melissa说。至少在短时间这是值得的。

 

但是,当Adderall的药效逐渐消失,Connor的日子更难熬。他整个下午都在哭,什么事都不干。刺激型药物让他晚上难以入睡。因此一两个月后,他的精神科医生增加了第二种药物——Guanfacine 胍法辛(商品名:Intuniv),这种药物通常用于治疗多动症、焦虑和高血压,但也可以改善失眠。精神科医生希望这能改善Connor午后的焦虑状况,还能有助睡眠。

 

但某种程度上这种用药却产生了相反的效果。下午,Connor的确好过一些,但他的情绪波动更大,变得易被激怒,几乎每个晚上都是挣扎地熬着。他不仅仅翻来覆去不睡,还非常拒绝盖被子。“他不肯上床睡觉,总找茬儿生气,” Melissa说。“他产生各种情绪,不停地吵闹,或者很伤心地哭哭啼啼。”

 

七个月后,他的父母决定不再继续使用这种药物组合,而是将Guanfacine换成了非处方褪黑激素,这可以帮助Connor入睡,并且没有明显的副作用。但不到一年,他就开始对Adderall产生耐受。医生增加了剂量,而这反过来又引发抽搐: 他开始摇头晃脑和打呼噜。最后,他9岁体检的时候,医生发现他从7岁起只长了几英寸,两年内也没有增加体重:体重在同龄人中的百分比从原来的50%下降到了5%。

 

由于这次用药带来巨大的副作用,他父母结束了所有尝试,停止了所有的处方药。而今天,Connor将近13岁,仍没有进行任何药物治疗,他的抽搐基本上消失了。尽管他在课堂上很难保持专注,但他母亲说,尝试另一种药物的风险远大于收益。“现在我们不用药物也可以过得很好。”

 

很多自闭症儿童服用多种处方药,而Connor只是其中之一。Phoenix开始服用Risperidon时才4岁。Risperidone是一种被批准用于易于发怒的自闭症患者的药物。现在,15岁的他已经服用了十几种药。34岁的Ben患有自闭症,但多年来他一直被误诊为其他病症。上中学时,母亲坚持让他服用药物治疗抑郁症和破坏性行为。他的医生尝试了一种又一种抗抑郁药,毫无效果。15岁上高中时,他再次被误诊为双相人格障碍,医生给他开了抗惊厥剂和抗抑郁药。

 

对Connor来说,消除处方药困难但可行。而对其他人来说,组合用药似乎也必不可少。对于自闭症儿童来说,一次服用两三种甚至四种药物都很常见。许多成年自闭人士也是如此。以上两种人群的研究数据很少,但有限的信息表明,组合用药形式在患有自闭症的成年人中比在儿童中更常见。临床医生尤其关注儿童的情况,因为精神类药物会对他们正在发育的大脑产生长期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却几乎没有在儿童身上进行测试。

 

一般来说,组合用药的形式,即一次性服用超过一种处方药物,在患有自闭症的人群中很常见。在一项针对超过33000名21岁以下的自闭症人士研究中,至少35%的人同时服用了两种精神类药物;15%同时服用了3种。



 “精神类药物在孤独症患者中被广泛使用,因为没有太多针对孤独症的治疗方法,”加州奥克兰的Kaiser  Permanente医疗健康机构自闭症研究项目主任Lisa Croen说。“大量使用药物真的不好吗?这是问题的根本所在,我们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因为还没有相关研究。”


有时,情况跟Connor的例子一样,第二种药物是用来治疗第一种药物的副作用的。更常见的是,医生为每一种症状开出药物——用于提高专注力的刺激剂、用于治疗抑郁症的 SSRI类药物(选择性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用于攻击性行为的抗精神病药等。(患有癫痫的自闭症儿童通常也会服用抗惊厥药物。但由于这些药物本身是有效且容易评估的,所以它们通常不被视为组合形式用药问题的一部分。)

 

 “孩子们服用Zoloft、Depakote和Risperidone,”马萨诸塞州Tufts大学的儿科精神病学助理教授Matthew Siegel说。“Zoloft是一种抗抑郁药,Depakote是一种情绪稳定剂,Risperidone是一种抗精神病药物——这三种精神类药物,是为一个人开的。”

 

还有一些其他的情况,比如保险覆盖范围变化了,或者仅仅是没跟某个医生搞好关系,谱系人士最终会拜访多名医生,每个医生都对治疗有自己的想法,最后可能会在不移除另一种药物的情况下增加一种新药。

 

造成这种困境的原因是:目前仍然没有药物治疗自闭症的核心症状。


自闭症的核心特征包括重复性行为、社交障碍和沟通障碍。治疗可以有所帮助,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药物能改善这些问题。相反,药物只是治疗一些次要症状——ADHD(注意力缺陷及多动)、易怒、焦虑、攻击性、自残——这些都使得自闭症人士的生活充满挑战。

 

这种药物鸡尾酒的做法可能对患者无效,也可能不适合。每位临床医生都必须对哪种组合有效,哪种用法安全,做出最准确的猜测,因为还没有足够的研究。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儿童与青少年精神病学系副主席Bryan King说:“很少有针对单一药物的研究,也很少有直接比较单一药物的研究。”“如果我们想看到某些特定组合的药物效果如何,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用药的真正意义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只批准了两种针对自闭症儿童和青少年的药物:利培酮 (Risperidone)和阿立哌唑(Abilify),这两种药物都是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用于治疗与易怒、攻击性和自残等有关的行为。大约在30%到50%的时间内,这些药物能够帮助缓解这些行为,但其他时间无效。这种有效性跟实际情况差距还很大,远远不能满足自闭症儿童的实际需要,精神问题在自闭症儿童中确实很常见。根据2010年的一项研究,在精神科医疗中心,超过80%的自闭症儿童同时患有注意力缺陷多动症,61%的儿童患有至少两种焦虑症,56%的人患有重度抑郁症。

  

自闭症儿童通常有多种诊断,这样便导致了鸡尾酒式的用药方式,但没有临床试验测试这些最常用药物的组合药效如何,因此无从得知潜在的药物之间相互作用。“每种药物都有副作用,当你开始把它们混合在一起时,你就会看到一些从来没有被研究过的东西,”金说。“在自闭症这种有沟通障碍的群体中,这更令人担忧,因为他们不太可能告诉你,你的药物让他们感到恶心。”

 

研究人员说,除此之外,药物甚至可能不起作用。

 

 “许多研究已经调查了ADHD药物在治疗自闭症患者身上的ADHD症状的作用,在强迫症和重复性行为上也进行了同样的调查。“ 俄亥俄州哥伦布市全国儿童医院的发展儿科医生Daniel Coury说:“我们发现,几乎所有测试表明,这些药在非自闭症人士身上往往比在自闭症患者身上更有效。”

 

即使是这类研究,其数量也相对较少,而且主要由不设对照的研究组成。2013年的一项元分析得出结论,大多数针对自闭症症状的精神药物研究要么样本量太小,要么没有正确的设计来确定这些药物是否有效。研究人员在这项研究中写道,这些已有的研究只是具有启发性,但仍有待在设有合理对照的研究中进行实事求是的评估。

 

自闭症人士身上的抑郁症、强迫症、多动症等症状与非自闭症人的症状相似。但由于根本原因不同,其生化指标可能也不同,而且人与人之间有高度的差异性。

 

 “这对于自闭症的任何治疗都是一个大问题,”Siegel说。由于自闭症有如此多的基因变异,每个个体的情况都是不同的,所以任何治疗都需要因人而异。根据药物的不同,即使在临床研究的理想条件下,也只有20%的人能从药物中获益。在这种环境中, Risperdal和Abilify的作用非常突出,因为它们的有效率达到50%。“50%就像一个重大胜利。”Siegel说。

 

矛盾的是,自闭症儿童和成人服用多种药物的另一个原因是——就像在Connor的案例中——医生开了第二种药物来缓解第一种药物的副作用。例如,抗精神病药物会导致体重增加和代谢问题,甚至是不自觉的抽搐。于是一些医生会添加二甲双胍(Metformin)来缓解体重增加,或者是用苯托品(Cogentin),缓解抽搐。

 

每一种新加药物都有其潜在的副作用。二甲双胍可以引起肌肉疼痛,另外比较少见的副作用是焦虑和紧张。苯托品可以导致思维混乱和记忆问题。在治疗孤独症方面缺乏经验的医生可能会把这些药物效应误解为新的症状,并转而尝试药物治疗。Siegel说,绝大多数的抗精神病药都是由治疗自闭症经验不多的初级保健医生开的。“如果大家糊里糊涂,你可以想象孩子们更有可能服用多种药物。”




用 药 的 副 作 用


作为一个青春前期的孩子,Ben有很多典型自闭症儿童的挣扎:社交焦虑,与同龄人相处困难,轻度抑郁,强烈的愤怒,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破坏课堂秩序。他12岁时,学校评估发现他有感觉处理问题和书写困难——请注意,是书写困难而不是自闭症。在他母亲的要求下,医生试着开了一种抗抑郁药,然而它并没有帮助。但这药物却导致他头疼。接下去的几种抗抑郁药也是如此。由于副作用太大,Ben没有必要继续服用药物,因此Ben至少停药了一小段时间。

 

2年后Ben16岁,在学校和家里过得特别艰难,他母亲坚持让他再度服药。新来的家庭医生开了一种抗抑郁症的新药,名为Celexa的SSRI类药物。Ben和母亲本应在一名专科医生的指导下服用。但是那一年他们的生活非常糟糕,以至于Ben没有得到及时追踪,自那以后一直服用Celexa,却没有找医生调药。

 

接着又一年,Ben在学校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越发受到同龄人的欺负,而且越来越多地用暴力进行回击,所以他母亲最终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治疗师诊断Ben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并将他转介到精神科医生那里,还在已有处方上继续加开了Depakote。Ben回忆说,精神科医生问了几个问题,然后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种药物。Ben的自闭症仍未被发现。

 

 “之后事情急转直下,”Ben说。他增重50磅,上课时注意力不集中,在学校和家里大喊大叫,焦虑情绪高涨。他说:“我的行为变得更加咄咄逼人,反复无常。”他会在半夜里惊恐地醒来,在房间里不停地打转。他说:“如果我没有服用药物,情况不会像现在这样升级。”他和他的父亲发生肢体冲突。“我情绪崩溃,绝望地哭泣,有次甚至用拳头在墙上砸出一个洞。”


看了5个临床医生,服用了5种药物之后,Ben仍然昏睡,易怒和难以集中注意力。

 

在没有连续照料的情况下,很难确定正确的药物组合。在Ben的案例中,他不仅被误诊了,而且期间他的家人搬了两次家。最重要的是,他的治疗师和医生并没有就其诊断和治疗进行沟通。另外,人们可能找不到自闭症领域的专业医生。有些人换医生是为了找到他们自己喜欢的疗法,另一些人换医生是因为他们的保险范围发生了改变。患者可能看了一个内科医生,开了30天的处方药,同时嘱咐他们去找另一位临床医生进行指导,但是当他们看另一个医生时,又开了完全不同的处方,医嘱却雷同,即再找一位医生进行服药指导,就这样药物种类被不断累加。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niversity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的儿童神经科医生Shafali Jeste说,“就因为没有一个进行集中统筹的人,在洛杉矶一直是这样的。” 当孩子们从青春期进入成年期时,处方药的数量会像吹气球似地膨胀。

 

印第安纳州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精神科医生David Posey说:“患者一旦开始服用药物,往往会长期服用下去,却不会真正去想想,这药到底是否还需要,”他说,“标准建议是每年重新评估药物,评估低剂量药物是否有效,但这很难做到。患者家属不愿意停止服用某种非常有效果的药物。”

 

Jeste说,经常有人带着一长串药物清单来到她的诊所。但由于没有电子病历和完整的病史,她和同事们只好试着猜测每种药当初是为什么开给患者的,当初打算解决什么问题,以及是否有效。然后,每次只用一种药,逐渐降低剂量。

 

Ben没有足够幸运遇到像Jeste负责任的临床医生。高中最后一年,他在课堂上睡着了,疲惫不堪,只好退学。“与此同时,我的父母也在闹离婚,”Ben回忆说。“那时候生活陷入一片混乱,我失去了所有支持,所有生活规律,我开始住在车里。”

 

他开始吸食大麻,他说大麻与SSRI抗抑郁药的结合使他亢奋。但这在有些方面也帮了他。他说:“大麻比药物更能帮我变得社会化。”Ben说,大麻帮他最终认识到药物作用的起伏规律,他所服用的精神药物也同样影响着他的情绪,尽管影响的速度更慢。他说:“我突然间明白,也许我经常感觉的一些周期性问题与我服用处方药的频率一致。”

 

21岁时,他决定戒掉所有的药物,包括处方药和娱乐性用药。同年,他被诊断患有自闭症。现在,当他愤怒,情绪亢奋时,他说那就退后一步,呼吸,墙上再也没有洞了。现在他每周跑步6天,这让他感到平静、专注和头脑清醒。他的自闭症可能引发了他最初的喜怒无常和攻击性,但他说是那些药物才让他陷入了混乱。




如 何 解 除 用 药 的 窘 迫

组合用药并不总是坏事。对于那些生活受到严重干扰,或对自己或他人构成危险的孩子,这可能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Phoenix就是这样一个孩子。“他就是一个小龙卷风,”他的母亲说。2007年初的一天,他的日托机构给他母亲打电话,让她早点去接孩子,因为他在捣乱,无缘无故地敲桌椅。有一天下午他跑掉两次,一次是在回家的路上,第二次又爬出了卧室的窗户。警察巡逻队在一条繁忙的四车道公路隔离带发现了他,他穿了两条车道进了隔离带!而他那时才4岁。


Phoenix的母亲Sally说,他从小就是个难缠的小家伙。当他情绪不稳发脾气时,他就会使劲儿打他哥哥,非要把他打伤,而哥哥也患有自闭症。“他有一股子邪劲儿。”她说。为了保证两个男孩的安全,她知道必须帮儿子控制住怒火。

 

医生给他开了Risperidone,然后很快又添加了Guanfacine和Adderall。但是他的攻击性仍然无法控制。Sally说,每天早上她和丈夫醒来时,他们会互相看一眼,然后说:“我想知道Phoenix的情绪会什么样。”然后,Sally说,“我特别不安。”很明显,他需要调药,但在家里处理这些药物太难了。他6岁时,夫妻俩第一次让Phoenix住进了医院。

 

到2009年的时候,Phoenix医生的办公室已经更换了两次精神科医生。新精神病学家把Adderall换成了 lisdexamfetamine(Vyvanse)。之后,血液检测显示,Phoenix患男性乳房过度生长的风险较高——这是Risperdal的一种严重但罕见的副作用——精神科医生又将Risperdal换成了Seroquel。“这是一场灾难,”Sally说。Phoenix从卧室的窗户爬出来,在教室里无法安坐,不断地走出教室,并无端地攻击他哥哥。没有一种药物组合可以缓解他的攻击性和强烈的情绪波动。在他7岁的一天,Phoenix威胁杀死哥哥和哥哥的朋友,因为他们不跟他玩。Phoenix向他们扔砖头,还拿着金属管追赶他们。

 

这事件震惊了全家人,并不再继续另一家医院的入院治疗和新的用药方案。医生用另一种抗精神病药物Geodon代替Quetiapine,继续服用Valproic acid和Intuniv。因为Phoenix的弟弟Mac,已经成功地使用了小儿多动症药物托莫西汀Strattera,医院的工作人员用托莫西汀代替了lisdexamfetamine。

 

从那时起,Phoenix已经在四个不同的居住指导项目中进进出出,住院六次,并且已经尝试了十几种甚至更多的药物,每次多达四种。住院治疗帮助他戒掉了一些药物,但同时也服用另一些药物,看上去至少暂时性控制住了他的情绪波动。但每次出院后,这些药物组合逐渐失去效力,他又恢复了攻击性行为,主要是针对哥哥。头两次安居指导项目帮助更小。项目指导人员建立了稳定而结构化的生活模式: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每一项日常行程都是一致和可预测的。但这些项目不能像医院那样调整处方。一回到家,失去严格的生活日常规范,Phoenix就会开始攻击他哥哥。“我在卧室门上开了几个洞,这样就能看着Phoenix,防止他攻击哥哥。”Sally说。

 

后面两个项目才是为自闭症儿童量身定做的,Phoenix终于得到了他急需的帮助。他12岁时开始了第三个项目,并开始服用一种新的抗精神病药,叫做再普乐(Zyprexa),这个药物通常用于双相情感障碍。他13岁时,医生终于在第四个入院项目中偶然发现了一个药物组合,该组合似乎是成功的处方:olanzapine, valproic acid, guanfacineatomoxetinePhoenix在家里过周末,但平时住在附近的一个社区里,那里可以得到他所需要的行为矫正和社区支持。“第一次感觉到他回家陪伴我们是一种享受,虽然很短暂,但是我们能不时地捕捉到本真的Phoenix。”Sally说。

 

但Zyprexa再普乐的常见副作用是体重增加;这药使Phoenix变得饥肠辘辘。她说:“周末他在家的时候,凌晨3点就把冰箱一扫而光。”在一年的时间里,这个之前瘦得皮包骨的孩子体重增加了将近100磅。他的母亲说:“如果你在他身上插一根针,他看起来就会爆开。他坐着都呼吸困难。我们得让他停药。”于是他的医生给他戒掉了Zyprexa,然后给他服用了一种又一种无效的抗精神病药,最后发现喹硫平(Seroquel)是有效的。



如今,15岁的Phoenix正在服用四种药物,并且已有一年多保持稳定,情绪也平稳。“攻击性消失了,”Sally说。他的幽默感出现了,可以和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节目,或者讨论他在新闻上看到的东西,还发展出了同理心。现在,当在校的孩子发生和他之前一样的不良行为时,他会告诉哥哥。“他对哥哥说´我欠你和妈妈一个道歉。´ ”Sally说:“他可以通过别人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这让他大开眼界。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希望在晴空万里的某一天,他会在厨房里说:妈妈,我爱你。他一辈子都没说过这句话。”

 

当出现新症状时,改用其他药物的诱惑让人难以抗拒,尤其是因为复杂的服药历史会让家庭首先考虑药物。但有时解决方案要简单得多。

 

去年秋天,Phoenix开始在中午的课上睡觉。他早期的一种药物也有类似效果——昏昏欲睡,有一次他在一家繁忙的餐馆吃午饭,竟然给睡着了——所以Sally很担心。这种现象是因为某种兴奋剂药效消失?还是因为某种药物突然产生了新的副作用?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调整他本已经被精心调整过的药物组合。

 

在送Phoenix去做评估之前,她做了一些暗中调查。“我买了一个Disney Circle,”她说。“这是我这辈子花过的最值得的100美元。”该设备监控并设置其家庭Wi-Fi网络。设备监控发现Phoenix半夜起床,玩几个小时电子游戏。于是Sally把设备设置为限制夜间上网,突然之间,Phoenix又可以在学校里保持清醒了。

 

 “对孩子来说,服用一种以上的药物并不罕见。问题是:人们是否只是摸索着试一点儿这药试一点儿那药,看看哪种药有用——或者说这么做理智吗?”位于乔治亚州亚特兰大的埃默里大学马库斯自闭症中心临床试验主任Lawrence Scahill说。当作出谨慎而又明智的药物决定时,每种药物都有明确的靶点目标,这种情况下的药物组合可以有明显的好处。这种情况下,Scahill说,“这才是理性的组合用药形式。”

 

Phoenix的道路,尽管蜿蜒曲折,却让他渐入佳境。他是一个多药联用的成功案例,显示出当人们在足够小心,耐心和关心的情况下尝试组合用药,可以为自闭症患者提供茁壮成长的机会。

 

但是找到和维持正确的治疗方案仍然取决于每个内科医生,每个家庭,每个人。“这是一个正在进行的实验,但它是一个完全没有对照的实验,”Scahill说。Ben, Phoenix, Connor:他们每个人都面临着不同的挑战,他们必须找到自己的路,因为开处方更是一门艺术,而不是一门科学。若明确的用药规则最终能到来,那也得需要很长的时间。



文章引用药物的说明



Risperidone (商品名:利培酮Risperdal):
多种神经调质如多巴胺和五羟色胺的受体拮抗剂。

Amphetamine (商品名:安非他命Adderall)
安非他命类药物,强烈中枢神经刺激型药物,用于治疗ADHD(注意力缺陷及多动症),嗜睡症和肥胖。也常用于娱乐性用药。

Aripiprazole(商品名:阿立哌唑Abilify)

部分多巴胺激动剂,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物。

Atomoxetine(商品名:托莫西汀Strattera)
去甲肾上腺素重摄取抑制剂,用于治疗ADHD。

Benztropine (商品名:笨托品Cogentin)
抗胆碱能药物,用于帕金森病等。

Citalopram (商品名:西普兰Celexa)
抗抑郁药,5羟色胺重摄取抑制剂。

Guanfacine (商品名:胍法辛Intuniv)
交感神经阻滞剂。

Lisdexamfetamine(商品名:二甲磺酸赖右苯丙胺Vyvanse)
右旋安非他明的前药,中枢神经的强烈兴奋剂。

Melatonin
褪黑激素松果体激素,促进睡眠。

Metformin(商品名:二甲双胍Glucophage)
II型糖尿病一线药物,降血糖,也用于治疗肥胖。

Metylphenidate (商品名:利他林Ritalin)
苯乙胺和哌啶类药物,中枢神经兴奋剂,用于治疗ADHD(注意力缺陷及多动症)和嗜睡症。

Olanzapine (商品名:再普乐Zyprexa)
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和双相情感障碍。

Quetiapine (商品名:思瑞康Seroquel)
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和抑郁症。

Valproate acid(商品名:丙戊酸Depakote)
抗癫痫药物。

Ziprasidone (商品名:盐酸齐哌西酮Geodon)
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急性发作的躁狂症状。

Sertraline(商品名:舍曲林Zoloft )
抗抑郁药物,五羟色胺重摄取抑制剂。


原文发表于美国西蒙基金会网站,小丫丫自闭症项目获得该网站授权翻译,声明如下:


翻译:上海笼妈, 神经生物学博士

审稿:建丽,教育学硕士,中学心理辅导老师

编辑:上海洋洋妈

文案校对:桂林毛豆妈,桂林泡泡妈

图片来源:网络

来源:微信公众号“小丫丫自闭症”(ID:xiaoyaya-autism),已获得授权。



小丫丫自闭症项目声明

本文是对Spectrumnews网站文章的摘要。文章专业性比较强,翻译有不准确的地方,敬请指正。小丫丫自闭症项目并不同意文章的全部观点,但是本着尊重作者,尊重Simon基金会的原则,我们忠实地对全文进行翻译——美国丫丫爸爸2018年5月22日于美国圣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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